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勿念 (第2/3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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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就要去问个明白!”

“呯!”身前一双红缨长枪,“福晋,多有得罪。贝勒爷有令,福晋身体多有不适,为免遭他人烦扰,特命我二人看顾消融居!”

什么?!

我一个不稳,不由双手服枪。

“荒唐!你们不要命了吗?竟然敢拦我?!”

“格格!我说!我说……

宝福儿……没了……出事第二天就没了!……”

许久,我定定地站在郁郁葱葱的包围之中,却不闻雀鸟声。

“那夜您在雨中昏倒,第二日恰逢安茜一大早归府,还没进门,就被府里的拜唐拿了,绑到了后院……

却是贝勒爷大发雷霆,欲兴师问罪,亲审安茜……

问安茜……问安茜那画的来由……

安茜见状一时心慌,就……就撒了谎……谎称是……是您的闲暇之作……

贝勒爷闻言大怒,就要杖刑……

被押在耳房里的宝福儿混乱之间硬闯了出来,眼看安茜就要受刑罚之苦,硬是承担下了所有过错,说什么是自己偷拿了画卷……又见贝勒爷毫无所动,也慌了神就……就投了井……

之后,贝勒爷遣人好好安葬了宝福儿,再不提当日之事。

听守卫的拜唐说,这几日南方水患惊动了朝廷,贝勒爷就是为了朝事,昨夜未归,临走之前,嘱安茜侍奉格格养病,一切……好自为之……

格格,您已经三日未醒了……

宝福儿临走前,让安茜给您捎句话……

勿念……”

举目望天,万里无云,晴朗得不像话……

夏日炎炎,乍暖还寒。

静静的午后,我吃力地言语。

耳边幽幽的,不知是谁的啜泣。

“……是贝勒爷他……曲解了您啊……”

不知不觉,盛夏已至。

树梢上的枝叶油亮亮的,在阳光下反射出一圈圈令人晕眩的光芒。

直视得晃眼,欣然阖目,不可多得的温暖懒洋洋地洒在脸上。

倚坐绮户,窗格在脸上画出纵横的棱角。

雀儿蝉儿争相在唱着歌儿。

“格格……安茜,多久没有听您唱曲儿了……”

“想听吗?”

我睁眼回头,她这才放下了绣活,莞尔。

“嗯……想了好些时候了,怕您笑我……”

我摊开手伸向她。

她会意,几步依着我靠坐在那个草绳编织的坐墩上。

轻揽着削肩,我温言道。

“想听什么?”

“安茜总是听不够格格的故事……”

她学着我的样子颇为受用地眯起了眼睛,阳光下如同待放的蓓蕾,望得我一时错不了神。

不觉手已覆上她温热细滑的娇额。

“安茜,真的要听吗?”

被我双手捧起的俏脸依然紧闭着眸,无言地点了点头。

自然滑落的双手掩饰了些微的颤抖。

转眼,对窗铜叩红漆,心下的酸楚仿佛被刻画上了龟裂的痕迹。

风中,我听不到自己的声音。

“这原是没有时间流过的故事,

在那个与世隔绝的村子。

翠翠和她爷爷为人渡船过日,

十七年来一向如此。

有天这女孩碰上城里的男子,

两人交换了生命的约誓。

男子离去时依依不舍的凝视,

翠翠说等他一辈子。

等过第一个秋,

等过第二个秋,

等到黄叶滑落,

等等到哭了,

为何爱恋依旧。

她等着他的承诺,

等着他的回头,

等到了雁儿过,

等等到最后,

竟忘了有承诺。

一日复一日翠翠纯真的仰望,

看在爷爷的心里是断肠。

那年头户对门当荒唐的思想,

让这女孩等到天荒。

那时光流水潺潺一去不复返,

让这辛酸无声流传。

——黄磊《等等等等》(取材于沈从文之《边城》)”

举目是令我心折的生动,仿佛是耳际淙淙的流水。

寂静的蒲团依旧,悄然凝噎。

“安茜……

我的安茜……

你却和翠翠是不同的……”

竭力扬起的眉,惹人心疼。

“人生匆匆,不过数十载。我们能有多少时间用来等待……

安茜,你不是翠翠,你还有选择的权利……”

我颔首,企图遮挡那艳阳的曝光。

“我总以为会有这么一天,为你装点嫁衣,风风光光地送你踏上幸福的最后一程……

可是,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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