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蝴蝶洋牡丹 (第1/3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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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4章

蝴蝶洋牡丹

“什么时候的飞机?’

“改签了后天。”蔺怡搅搅咖啡,,端起白色骨瓷杯抿了口。她今天是素颜出的门,眉眼寡淡,便显得整个人有一股说不上的疲惫:“本来订的是今天的,结果休息了两天发现行李一直没收拾,既然飞也飞不走,干脆改签再待两天。'阮舒池温声笑笑:“办个婚礼,好像把你精气神都抽走了。

“谁说不是呢,国内结婚实在是太麻烦了。婚礼过后我在家足足睡了两天,这么多年熬夜赶due感觉都没结婚累。阮舒池没吭声,蔺怡说的这些事项对他而言没有体,自然也没能感同身受的分享,就只勉强应和一二。毕竟多年不见,他们的关系始终也没好到能毫无顾忌地畅所欲言。

甚至连今天,还是蔺怡主动提起回德国前想来新大逛逛,而他正好又有东西委托她转交霍亨索伦教授,这才约在了学校里的咖啡厅。

蔺怡作为过来人还在苦口婆心,提起那些琐碎事,不住提醒阮舒池:“师兄你得听我的经验之谈,结婚这个婚礼准备期一定要长。备婚备个一年,酒席、婚纱什么事都能慢慢来。’

阮舒池一怔,继而无奈苦笑:“说哪儿去了?婚礼?我连结婚对象都没有,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办上呢。"“先准备着,说不定哪天突然就用上了。”蔺怡摆摆手深谙世事无常的模样。

"人嘛,感情突如其来。说不定哪天一觉睡醒,发现真爱近在咫尺。你就能抛开虚伪的假装,践行最真实的欲望。'阮舒池默默举杯,阔口的杯子遮挡住她的大半张脸,显得神色晦暗不明。

或许蔺怡说得不错,他这人自诩正人君子,实则就是些表面的虚假的伪装,而最近又因为情势变化又几乎维持不住那些表象。

他放下杯子,小声呼出口气。思绪回到前几日蔺怡的婚礼,想到婚纱圣洁誓词庄重,而她的新郎哭得像个泪人。外国人情绪外放,蔺怡的丈夫作为混血德国人也不例外。如果有朝一日站在台上的是他.....他肯定不会这么丢人。他会坚定地牵住新娘的手,告诉她余生漫长,他们会信任彼此相携相伴。他们的人生已经有一半的时间都在相互纠缠,那以后更会,只不过遮掩试探变成坦诚直白,他再不会为外人的评判而故意弯弯绕绕,辜负她的真心。他的新娘,他脑海里的新娘,有一张陈清也的脸。缎面鱼尾婚纱,手中一束茉莉,却...毫无笑意。阮舒池意识到这点,从幻想中一下抽离。他苦笑着喝了一大口咖啡,美式的烘焙焦香馥郁,只是尝起来比往日苦上太多。

“我以为你们都会到场的,结果....”蔺怡欲言又止。阮舒池咽下咖啡,苦涩依旧徘徊在舌根喉头:“大家都忙。”

工作忙碌永远是成年人最好的借口,尤其当下,事业有成远比感情顺遂更让人心动。

同样,阮舒池以工作忙碌为由作别蔺怡。她要等她的丈夫过来,再一起逛逛初冬的校园,他作为电灯泡实在没有一起的必要。

阮舒池走在校园步道,沥青路面落满了黄澄澄的银杏叶。

今年天气怪,银杏黄的晚,落叶也晚,这会儿连树叶带果子砸落一地,又被自行车、行人碾碎踩碎,散发出诡异的气味。

除了最后的几树银杏,这会儿还有枝头上残存的梧桐叶,焦枯泛黄的树叶不抵寒风飘飘荡荡下坠。叶片短暂遮蔽了阮舒池的视线,等风停,树叶落地,他推了推眼镜框,视线范围内忽然出现了陈清也的身影。陈清也穿了身纯白色的短款羽绒服,长发披散在肩头。她手上拿了两三片梧桐叶,这会儿拉拉扯扯衣服下摆,抬头呆呆盯着教学楼玻璃门上倒映的自己。她今天打扮得极其学生气,应该是刻意尝试新风格,反正不仅是阮舒池,看样子,连她自己都不太适应。“小也?”阮舒池眯了眯眼,确认眼前人是真实的,不是他思绪恍惚的幻想,还是问得犹豫。陈清也回眸瞧见阮舒池,一时没出声,却像一下把浑身无形的刺竖了起来:“阮...,你怎么在这儿?是今天没课?’

"有的,在晚上。’

“哦对。”陈清也依稀记起,“我忘记了。阮舒池喉头动了动,纵使知道记住他的课表不是陈清也的义务,还是不免失落。

就好像原本属于他的,很重要的什么,殊待也好感情也好,被逐渐从他的生活里抽离。

阮舒池暗暗唾弃了下自己,这种想法不好,像是一开始把陈清也视作他的所有物,显得极不尊重人。他一抬眼,所见陈清也的眼神里,也是不自在的防备,阮舒池看着,更显得揪心。

阮舒池小声呼出口气,又告诫自己。他没资格酸涩,因为是他亲手推开的陈清也,而她也正因为离开他过得更好。

“你是在等人?,

陈清也点点头没出声,她似乎不愿和阮舒池多说,那在这儿等谁不言而喻。

阮舒池却一反常态又问:“那天蔺怡的婚礼,我好像没看到你。’

“我去了,也看到你了。”陈清也把脸买进衣领,声音听着闷闷的,“不过我和蔺怡交情不深,本来也不是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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