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42 章 (第2/3页)
个修士最脆弱的地方。唯有无比信任、能将性命相托之人,在万不得已之下,才会打灵府允其进入,否则必不可能轻易让旁人进入识海。
因为只要进入者心存歹念,随手毁去里面的一草一木,就能让灵府拥有者遭受神识重创,瞬间就会变一个痴傻儿。
他这样做,无疑是主动将他的脖子,往她手里的匕首上送。
“你.
糜月太过震惊,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。
在谢无恙这里吃过太多的亏
,她下意识就觉得是个圈套。
可是有人会傻到用自己的灵府识海下套的吗?
糜月当然觉得谢无恙不会这么傻。
所以他是真的愿意把花瓣还给她,冒着自己会被她毁坏灵府的风险?"为什么?”糜月蹙眉不解,打量他在昏暗里也依旧清俊无俦的面容,“你就不怕我毁了你的灵府,让你成一个傻子?
莫不是这人是真的喝醉了,但自己却不知道自己醉了,一直在说胡话?你不会。
谢无恙低眸看着面前的少女,她刚才有机会动手杀了他,她却只是划破他的手掌,所以他相信她也不毁环他的灭附。
“我可太会了,谢无恙,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?我是不想你轻易地死,那样太便宜你了,但我可不介意你弄成傻子。
糜月朝他轻笑了下,唇角勾起的笑意妩媚甜美,吐出来的却是带刺的恶毒之语。谢无恙叹了一声气。
“那你就弄吧。”
1“
什么意思?
"当初我的神相吞你烬花花瓣,损了你的神识,是我亏欠你,你如今毁我灵府,也是应当的。”谢无恙看着她的眼睛,毫不躲闪,
一句一顿道。
他心里明白,她对他早就没了信任可言。
除非让她进自己的灵府,亲自取出那片花瓣,俩人才方能有缓和的余地。但她那朵花瓣被他的白蛇神相如同守护宝贝般,常年寸步不离地着守着,她又很惧怕他的神相,那花瓣未必那么好取。最肾谠亍工会茺是亮能腎甲哪那他心最要態做
点。
她此时也冷静下来,虽然不知道谢无恙脑子忽然发什么抽,但她不能放过这个机会,能拿回花瓣对她的诱惑太大了,比烬虚诀心法的诱惑还大。
她从未进过别人的灵府,不知该如何操作。
“坐下
呈侧身让她坐在自己方才坐过的椅子上,
谢无
、
糜月依言照做,昏暗的光线里,谢无恙站在她身前,他掌
心的血痕纵穿了整个手掌,不住地滴血,在地上聚成一小滩,他像感觉不到疼似的,还用那只手拿过一旁桌上的烛灯。
“你那伤口.....不处理一下吗?’
糜月指了指他的手。
“无事,”谢无恙低眸看了一眼,换了只手托着灯盏,将那只鲜血淋漓的手背到身后,"不疼。谁关心他疼不疼了?
糜月无语,她只是怕他失血过多,影响她进灵府取花瓣。
面前的人微微俯身道:
“闭眼。
糜月的眼眸犹疑地眨了眨,腹诽要不是为了花瓣,她绝不会如此配合他。她依言闭上了眼,但她心里仍不放心谢无恙,没有把眼睛完全闭住,而是偷偷眯起了一条缝。然后,她便瞧见谢无恙倾身靠近她,气息越来越近,好像下一刻就要亲上来似的。糜月瞳孔惊颤,下意识就要弹坐起来,而面前的人似是早有预感,另一只手撑在她肩后的椅背上,让如第一下没弹起来。
“别动...
清沉的嗓音在黑夜里声线更加清晰悦耳,如穿透松间的风,拂过她耳畔,带了细微的痒意。糜月不禁咽了
下口水。
一刻,她额头传来微凉的触感,谢无恙将额头抵了上来。
温和而强大的神魂灵丝从他的灵府中探出来,像细长灵动的触手,铺天盖地地把她的神识笼住。她的神魂触及到那些灵丝时,糜月的神色出现一瞬间的失神,她感知到了一些不属于她的陌生情绪。种体验很奇妙,并不让她反感,而是感觉新奇。
意识仿佛正在和身体渐渐脱离,有些飘飘欲仙的轻盈感,眼前的画面也随之模糊淡化。谢无恙的声音仿佛响在她耳侧,又有些远在天边的缥缈:“糜月,你取到花瓣想出来时,便唤我的名字.糜月感觉自己被一道看不见摸不着的灵丝牵引着,神魂似乎离开了躯壳,身子就像一片被风吹起的蒲么英,很轻很飘地荡在一片虚无里,缓缓地下落看。
不知过了多久,像是落到了底,双腿有了踩在地上的实质感,她眼前豁然开朗地出现了宛若梦境般的场景。
天空湛蓝如镜,团团白云柔和纯净,脚下绿草成茵,绵延不绝。微风拂过,草浪轻摇,花香四溢,周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、
令人心旷神怡的芬芳,自然而纯粹,仿佛能洗净尘世的一切烦恼与尘埃。这就是谢无恙的灵府世界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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