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十四章 闭关静养,左言他顾 (第2/2页)
方,不是在西郊行宫,而是在襄城行宫醒来?又为何我后来住在羲家?”
“既然你至今不信我们的话,那你见了她之后何不亲口问她,为何私奔,为何是襄城,为何伤你至此?你要是还余情未了留恋她,那你就赶紧跟凌芸和离,去找她。”
“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,我怎么可能还对她恋恋不舍!凌芸因我承受了那么多的非议,我绝不会忘恩负义伤害她!我只是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,我到底忘了什么?”
“难道你不想忘记年少无知的时候,所犯下的不可挽回的错误吗,不想忘记那些痛彻心扉的事情吗?
你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吗,我多希望我也可以和你一样,只要大病一场就可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事,重新活一次。”
少见景昕如此歇斯底里,景明兴师问罪的气焰全消,反倒打心底里慌了,“皇姐,你别动气,仔细身子,我不问了!”
“这回你想明白了吗,可以死心了吗?”景昕冷冷地问。
听着沙沙的脚步声,凌芸并未抬头,随口便道:“今个儿怎么这么晚才回来?”
“那你这么晚干嘛还要等我,自己就不能掂量身子先就寝,还挑灯夜读?”
“你不回来,我也睡不踏实,左右是等你,便寻点事做好了,反正这早晩都是我的活。倒是你,可是遇上了什么大事,竟忙到这么晚?”
“嗯,年关时岭北省的牧区因雪受灾,户部赈灾不利,导致各地厅县衙门和牧民们起了不少冲突,闹到了州府,为此司里接收了不少宁吉两州的申诉文书,另外岭北总督上书细禀,这期间竟还有命案,为此父皇震怒,责令政使大人在三日内整理出相关涉案官员的名单上报三司,并送享给理藩院。”
自景明回宫后,便正式入通政司任正五品左参议,虽说这银台是清淡衙门,毫无实权,却细琐事繁多,可这样倒也好,免了那些趋炎附势的麻烦,让人省心。
“看样子是牵涉到饶乐诸部的大案,连理藩院都要同三司协理,父皇这次可是要严惩犯案之人了。”
凌芸一边感慨,一边收拾案上的卷宗册子,“我看夜深了,便叫莲心和秋菊先去歇了,你等我一下,我把这要紧的东西归拢起来,就打理你更衣。”
哪知景明在她身后说道:“皇姐让我告诉你,做好你分内的事就好,无需替她操心,她自会周全。”
凌芸一怔,猛回身,讶异道:“你怎么见到的景昕?”
看景明不语,凌芸蹙眉,弱弱地问:“你该不是翻墙进去的吧......”
看景明呆站在原地,凌芸上前,急切地问道:“她是出了什么事吗?何以闭门不出?”
隐隐听到凌芸的话,景明立即收回心神,随口道:“没有,皇姐的确是病了,她嗓子现在说不清话,不能着风,所以才闭门不见的。”
凌芸长出一口气,“你可吓死我了,我还以为她真的出了什么事了。”
说着便伸手帮他解扣宽衣,“你也累一天了,赶紧洗洗睡吧。”
“凌芸。”
“嗯?”
“皇姐是不是和你有了不可告人的约定?”
一听这话,凌芸倒吸了一口冷气,可看景明一脸委屈,像个孩子似地撇嘴看她,她又忍俊不禁。
“说什么胡话呢,我和景昕能有什么约定啊,还不可告人,亏你想得出来。”
“那为何她说她知道你要问她什么,又说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话?”
凌芸故作镇定,“我能担心什么啊,还不是她和我哥的婚事,想当年她和亲奭黎,竟将日子特意选在我哥送我回羲家的那天,送亲队伍直跟我们到了安城,当日从太资河乘船离开,我还亲眼看见她就站在城墙上,还吟唱着《上邪》,引得我哥一路上都是魂不守舍的,我这才猜到了他俩的事。
再说了,她的话哪里莫名其妙啦,她的能力毋庸置疑,必会为了自己想要的幸福奋力争取,而今她选夫,我也只是怕父皇他们不肯成全,主要是咱们回来之后也没见过她,她还一直称病,所以我才有些忧心,着急想见见她罢了。”
景昕选夫的事,景明早先就知情,也了解她此番抉择就是为了成全自己对凌君的执念,所幸凌君亦从未放弃过她,一如既往地怜她爱她,得此良人,当真此生无憾。
“原是我多心了,我还以为......”她又要拆散我们。
凌芸看他欲言又止,“以为什么?”
景明伸手摸了摸凌芸的头顶,笑道:“没什么,我困了,歇了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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